斯里兰卡摩利耶王朝的首创人达都舍
引言:
在摩诃那摩执政期间,斯里兰卡进入了一段较为和平和繁荣的年代,在此期间,摩诃那摩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但在这位颇受百姓爱戴的国王去世之后,整个王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继而进入了动荡时期。就在此时,斯里兰卡历史上的另一位英雄人物达都舍那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在达都舍那的带领之下,不仅驱走了侵略者泰米尔族,恢复了泰米尔族的统治地位,还创建了斯里兰卡历史上非常著名的摩利耶王朝。
其在—的18年执政生涯中,为国家和百姓修建了18座水库,并完成了有史以来极其伟大的水利灌溉工程,这还不是达都舍那功绩的全部,他心系贫苦百姓,经常通过各种方式赈济弄人,医院专门治疗残疾和痼疾。而在其他方面也贡献颇多,比如他修缮了非常著名的无畏山寺,同时还建设了18座新的寺庙。而在外交方面,达都舍那也展现了他人无法相比的远见,他委派使团访问中国,与中国进行宗教与文化交流。这也为后来的中斯外交打下了坚定的基础。
因为水利建设的建功,斯里兰卡在达都舍那的带领下,农业也进入了全面发展。随着贸易外交的不断加深,斯里兰卡这座曾经封闭的岛国开始成了东西方贸易货物的集散地。而达都舍那的名字凭借种种功绩也永垂史册。
在摩诃那摩逝世以后的混乱状况之中,于公元年发生了一次泰米尔人的侵犯,领导者名叫槃陀,他杀死弥多舍那王,篡夺了王位。这些侵犯者来自南印度哪一个国家,是一个没有确定的问题。这一-时期的南印度历史非常模糊,通常被称为迦罗布罗空位时期,这是一个名叫迦罗布罗族的国王们的暴虐统治时期,据说这些国王从大约公元四世纪起在南印度全境内执政将近一百五十年。虽然僧诃罗文史传中说这些侵犯者是珠罗人,但是《小史》中也许是故意地使用“达米罗人”这一意义广泛的名词。珠罗人已经不是一个强国,在这时仍然保有进犯锡兰所必需的海陆军力量,是很不可能的事。侵犯者的领袖叫做槃陀,这个名字暗示他是槃底耶人,但是他也同样可能是迦罗布罗王朝的一个王子,这个王朝控制了南印度以后,就冒险向锡兰扩张版图。
槃陀和他的两个儿子波林达及俱陀波林达,相继统治了二十四年。俱陀波林达在位时期,僧诃罗族人反抗外国的统治开始强硬起来,在他以后的三个继位者统治期间,这种反抗就发展成了有组织的反叛。在记载向佛教寺庙作布施的这些泰米尔族统治者时期的两个碑铭中,波林达被称为波利达提婆,俱陀波林达则被称为佛陀达沙·罗波利提婆。还有迦多罗伽摩的吉里寺中的一个碑铭,记载有第五个泰米尔国王达帝耶向这所佛寺作布施的事迹,他是第四个国王帝利多罗的儿子。
这些国王之中有三个人向佛教作布施,其中一人并具有“佛陀达沙”,意为“佛陀的仆从”的称号,使我们没有怀疑这些泰米尔族统治者是佛教徒的余地,至少他们在统治锡兰的时候是信仰佛教的。关于这四个出身明白的泰米尔族国王,他们继承王位是世代相传的,意即父子或兄弟相传。因此我们可以推测他们不是盗匪集团的领袖,而是泰米尔族王朝的成员,手下拥有由他们自己的人民所组成的军队。
在驱逐泰米尔族国王和恢复本国王权的斗争中,出现了一个僧诃罗族历史上最显著人物之一的达都舍那王子。他是摩利耶家族的贵族,这个家族在公元一世纪被沙巴王剥夺权力并受到他的迫害以后,就分散于岛上各个地区,隐居避难。然而在三百多年以后,到了达都舍那的时候,摩利耶家族即已不再受人迫害了。这个家族的起源是模糊的。“摩利耶”一词和梵文的“摩优罗”以及僧词罗文的“摩那罗”和“摩达罗”有关系,这些词的意思是“孔雀”。根据后期僧诃罗族的不可靠传说,把兰巴建纳族和摩利耶族的起源一直追溯到护送菩提树到锡兰来的那些释迦族的王子,从而把他们和阿输迦所属的孔雀王族联系起来。
公元一世纪时提婆南昆耶·帝沙的王朝覆灭以后,早期锡兰似乎承认兰巴建纳族和摩利耶族享有继承王位的合法权利。当泰米尔族征服者槃陀在阿努拉达普拉登位的时候,达都舍那还是一个小沙弥,是他的出了家的叔父的徒弟,在伟大的大寺中的一所“佛学院”中学习经教。据说他的叔父从某些预兆中看出他的年轻侄儿注定要当国王。但是根据当时国内的摩利耶族和兰巴建纳族政治情况,他也同样可以合理地得出相同的结论。槃陀自立为王以后,他首先关心的事务之一,就是要斩草除根杀尽可能成为他的敌手的兰巴建纳族的摩诃那摩王室一切还活着的成员。因此,僧词罗族人不得不在摩利耶贵族中间来寻找一个本国的统治者,而年轻的达都舍那显然是这个家族之中地位最高的人,当然立刻就可以成为王位竞争人。
达都舍那的叔父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又认为年轻的达都舍那住在大寺的闭塞环境之中,无法通达世故,而且还过于软弱不能发展成为一个民族领袖和国家的解放者。因此他的叔父决定把他从大寺的闭塞环境中迁往乡下一所“卧牛寺”中去。那里没有围墙,这个青年人可以和外界接触,经历艰难辛苦,获得敢作敢为和独立自主的性格。这是一个适合时机的决定,因为当时槃陀王已经怀疑年轻的达都舍那是一个潜在的敌人,而且计划要逮捕他。他的叔父也受到另外一个预兆的警告,因此就带着达都舍那一同逃往迦罗河以南槃陀的势力范围以外的一所寺院中去。
他们二人逃难渡过迦罗河时,正值河水泛滥,据说当时叔父对侄儿说:“正如河水今日妨碍我们前进一样,你将来必须修筑水库,防止河流泛滥。”这就是达都舍那后来修建伟大的迦罗水库的一个前兆。史传中没有说明达都舍那在里面获得勇敢性格并且完成世务和治国之道的学习的那所“卧牛寺”叫什么名字。这座寺庙可能是在遥远的鲁呼纳地区,因为后来达都舍那的积极支持者多数都来自这一地区。
俱陀波林达在位时期(公元-年)达都舍那放弃了宗教生活,开始罗致部属来和泰米尔族国王作战。很快的暴动相继而起,终于导致了公开的叛变,一直延续了五年多的时间。第四、第五和第六个泰米尔族国王都在和达都舍那作战时阵亡,其中只有第五个国王达帝耶曾经保持王位三年。最后的一个国王昆底耶和达都舍那进行决战时,因泰米尔族的主力部队被消灭而阵亡,达都舍那(达森迦利)于公元年在阿努拉达普拉登位为王,成为摩利耶王朝的首创人。但是战事尚未结束,各地还有小股泰米尔人进行反抗,达都舍那还不得不建筑要塞,进行一系列的扫荡战争,来镇压所有的泰米尔族反叛分子。那些附和泰米尔摩利耶族和兰巴建纳族人的僧诃罗族贵族和大地主都受到惩罚,而那些曾经积极支持过达都舍那的善良家族的人们,特别是来自鲁呼纳的人们,则都受到适当的奖赏。
僧诃罗族的王权已经恢复,国内的秩序也已经重新建立起来以后,达都舍那就可以任意进行建设工作和宗教布施。他修建了十八座水库,其中有四座是大型工程,而最大和最重要的是修建在迦罗河上的伟大灌溉工程迦罗水库和长达五十四哩的渠道,这条渠道就是把新水库中的水输送往阿努拉达普拉的阁耶河。这是一项惊人的工程,这项工程的完成使达都舍那的名字永垂史册而不朽。除了这些大量增加国家生产的灌溉工程以外,这位国王还作了一些福利事业,包括设立残废和痼疾疗养院,以及经常赈济贫苦人士。
达都舍那对宗教的布施非常宽厚。他建筑了十八座新庙,而且修缮了大寺和无畏山寺的一切重要建筑物。他在密兴多列山顶下面兴建了安婆多罗寺,并且把它交给无畏山寺的僧众。三座大佛塔的塔顶上第一次安装了避雷针。以盛大的规模庆祝宗教节日,并以大量的饮食衣服及其它日需用品布施僧众。派遣了一个宗教使团前往中国,这时候锡兰已开始成为西方和远东之间海上贸易的货物集散地,公元五世纪六世纪和七世纪期间,本岛从这一国际贸易中获得了很大的繁荣。
佛教使团和香客经常有机会去访问国外的佛教寺庙和圣地,而且他们充分地利用了这些机会。到中国去的旅行越来越频繁了。达都舍那在位十八年。他逝世的情形是锡兰历史中最悲惨的插话之一。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长子迦叶波是地位较低的妃子所生,次子目犍连是正后所生。他的女儿嫁给妹妹的儿子弥伽罗,弥伽罗被提升到国家中最有权势的总司令的地位。在一次卑鄙的口角中,总司令用鞭子抽打了他的妻子,于是她就穿着血渍斑斑的衣服去见父王伸诉冤曲。国王怒不可遏,作了一次最粗暴的野蛮行为:他下令把总司令的母亲,即他自己的妹妹,裸体绑在木桩上烧死。从此以后,总司令就成了国王不共戴天的仇敌。他把迦叶波王子拉到自己方面来,鼓动他去谋取他没有资格享有的王位,并且在他指挥的军队之中和人民之间制造敌视国王的情绪。这些破坏活动终于使国王被捕,而且被监禁在一所地牢中。于是迦叶波王子被立为王,继承王位。合法的继承人目犍连发觉无人支持他,无法募集军队为他作战,只好逃往印度。这是很有意思的,因为迦叶波在目犍连出走以后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如果目犍连在本国尚无人支持,那末在国外他的工作就会更加困难。
总司令又欺骗迦叶波说,达都舍那暗藏有大量财宝留给目犍连。于是他一再派遣使者到监牢中询问达都舍那,“财宝埋藏在什么地方。”开始时他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马上就会对他施加暴力,他的死亡已迫在眉睫。所以第二次有人来问他时,他就回答说,“如果他许我到迦罗水库去,我就告诉他藏宝的地点。”于是达都舍那被带往迦罗水库,他在那里最后一次会见曾经作过他的师父的长老,也就是他的叔父。“他们二人并肩而坐,仿佛赢得了一个王国似的,彼此交谈消除了心中的忧虑......然后达都舍那走到水库旁边,跳人水中尽情地沐浴饮水,指着迦罗水库对国王的侍从们说,朋友们,这就是我的全部财富。””迦叶波听见此话以后,“满怀忿怒,对总司令下令说,处死我的父亲。”这时候总司令复仇的渴望马上就要获得满足了,他前往迦罗水库,在达都舍那面前趾高 气扬地走来走去,剥光他的衣服,用脚镜手铐把他锁起来,然后把他活生生地投人一个壁龛中,再用泥土把龛口封闭起来。
结语:
达都舍那无疑是斯里兰卡历史中不可缺失的存在,他是一个伟大王朝的首创人,他的功勋直到现在对斯里兰卡的百姓来说仍然有增无减。但就像历史中所有的英雄人物一样,宿命和功勋往往不能成正比,达都舍那并没有迎来一个好的结局,这也令所有喜欢斯里兰卡历史的人不禁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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