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鹏程x阿米蒂奇人类对战争有一种反常的自
龚鹏程对话海外学者第九十八期:在后现代情境中,被技术统治的人类社会,只有强化交谈、重建沟通伦理,才能获得文化新生的力量。这不是谁的理论,而是每个人都应实践的活动。龚鹏程先生遊走世界,并曾主持过“世界汉学研究中心”。我们会陆续推出“龚鹏程对话海外学者”系列文章,请他对话一些学界有意义的灵魂。范围不局限于汉学,会涉及多种学科。以期深山长谷之水,四面而出。
大卫·阿米蒂奇教授(ProfessorDavidArmitage)
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
龚鹏程教授:您好。您的《内战:思想中的历史》非常精彩。尤其是您谈到什么使战争成为“内战”的想法,往往取决于发起者是统治者还是叛乱者、是胜利者还是被征服者、是受难者还是局外人。将一场冲突称为内战,可以决定外部大国是选择介入还是袖手旁观。在该书中,您还提到从年到年的三百年间构成了一个国家之间的战争时代,而过去60年的主要战争形式是国家内部的冲突。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人为暴力的变化呢?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防止内战?
大卫·阿米蒂奇教授:龚教授,您好。年和年是国家及其国际关系史上的常规日期,一个是指《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另一个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我不会把它们当作一个时代的结束挂在嘴边,只是说,由于成为了常规,它们向许多评论家表明了一个竞争性的国际秩序的兴衰,其特点是全球国家间的战争与和平,特别是在欧洲内部。
自年以来的几十年与之前的三个世纪越来越不一样的是,国家之间的战争逐渐被国家内部的战争所取代,成为有组织的大规模人类暴力的最典型形式。
这种转变有很多原因,但有两个突出的原因。
首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大国越来越多地致力于建立基于联合国等机构的国际秩序,以保障他们自己的利益,特别是在防止国家间冲突这方面的利益。(当然,我们可以看到这当中各种各样的困难,尤其是对在过去被称为“第三世界”的国家之间输出暴力,以及一些明显的例外,如朝鲜战争和现在的俄罗斯入侵乌克兰)。
其次,国家利用其他手段,如代理人战争和"特别行动"等委婉说法,来掩盖他们正在进行的"常规"战争。伴随着这些发展,特定政治社区的内部冲突激增,特别是在年之后。但其中许多冲突变得国际化,并吸引了外部势力:例如,伊拉克、阿富汗或也门。
自年以来,几乎没有任何"内战"是纯粹的"内战",这一事实反过来导致了对改善、甚至预防内战的一种想象:首先在前南斯拉夫,由于《代顿协议》,以及最近在哥伦比亚和斯里兰卡,由国际机构斡旋和监督的谈判解决方案,已被证明是结束内战、以及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其再次发生的有效手段,但往往也都很脆弱。
我曾说过,内战是人类的发明,而不是人类不可避免的组成部分:我们所发明的东西,我们可能需要推翻它。
andareofcourseconventionaldatesinthehistoryofstatesandtheirinternationalrelations,theonereferringtothePeaceofWestphalia,theothertheendoftheSecondWorldWar.Iwouldn’thangtoomuchsignificanceonthemasbookendsofanerasavetosaythat,b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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